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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西票号”的性质与作用

日期:2013年11月08日

除上述收入而外,还有代捐“官衔”的手续费收入。总之,这一切使票号能以少量资本取得很大的利润。与资本比较起来,票号利润常常为资本的好几倍。例如,大德通票号在光绪三十四年分红时,原资本只有十八万两,而帐期(四年一帐期)分红时(除去一切耗费),净得余利七千四百三十五万四千五百二十五两,相等于资本的413.08%。必须指出,票号剥削收入,看来虽然来自清政府、官吏和钱庄等,但终归要落在小生产者的肩上。

第四,组织上和用人制度上的封建性。票号为独资或合资的无限责任制的组织,资本、业务、用人一切均归总号,实行中央集权制,大权操诸总经理,形成封建家族式的统治。业务经营与号内一切事务,既不请示股东,更不同号内职工商议,由经理一人垄断。

票号用人,除须有人介绍外,盛行学徒制度。对学徒的遴选,无奇不有。学徒条件,一般都要家世清白,五官端正,毫无残废,语言清楚,举动灵敏,会珠算,精楷书的小青年;有的票号除此条件而外,有用创业经理遗留的鞋子,试学徒之足,合适用之,反之不收;也还有用帽子、衣服作为量才的。

此外,票号对职工统治与剥削的封建性也是非常明显的。票号对职工的统治有下列几种情况:1、职工的商保制度;2、住外一班三年,不准回家;3、对号事没有发言权,即便有意见,只能写开口信;4、制定了许多苛刻的禁律,如不准帶眷,不准私自往家寄东西和信件,等等;5、更封建的要算票号笼络职工的“顶身股”的办法,它用这条绳子把职工拴住,终身为资本家“效劳”。

票号对职工剥削十分严重。职工虽然终日劳动至深夜,但工资是菲薄的。职工一般每年只有三、五十两的劳金。学徒在一至三年内,最多不过一年十几两,起初只有二两或四两。学徒不仅在业务上供使唤,号内一切勤杂工作都要承担。

票号还表现了严重的保守性。如在业务上坚持存放汇率和汇兑款额限制,坚持只重信用不做抵押等等。这种保守性使票号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日趋尖锐,也阻碍了票号向资本主义银行的转化。

票号的性质决定了它的两重作用。马克思在论述高利贷两重作用时指出:“第一,一般地说,它会在商人阶级旁边,形成一个独立的货币财产;第二,它会把劳动条件占有,那就是,使旧劳动条件的所有者破亡,所以,对于产业资本各种前提条件的形成,它是一个有力的支点。[⑧]又说:“但这个过程会依多大的程度,像在近代欧洲一样,把旧的生产方式掦弃,会否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代替它,完全要看历史的发展阶段以及由此给予的各种事情而定。”[⑨]根据史料考察,票号集中了大量货币资本,并且也有投资于产业资本的,但一般说,票号并没有完成这一转化。因为中国社会从鸦片战争后,即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,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,打击和阻碍着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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